第92章 心疼(第2/3页)
心疼、委屈、心酸、决绝,种种情绪在心中辗转而过。
她烦躁的一踹锦被,就翻了个身背朝里面,却隐隐约约感觉身旁似乎立了个人影,猛地睁开了眼睛,就见身旁果立了个高大冰冷的身影,周身的寒气似能将寂冷的夜色冷冻,负手而立的模样像极了勾人魂魄的阎罗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惊慌太过,沈黛浑身颤抖的问道。
只她的话音还未落,就已被寒意刺骨的崔彦一把从锦被里给提溜了出来,握着她手腕的大掌早已指节泛白、青筋暴起,声音更是冷得像是冰渣子似的:
“他碰过你哪里?”
正是隆冬,夜晚温度都是零度以下,沈黛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,就被他从暖烘烘的被窝给提溜了起来,顿时就被冻得瑟缩发抖。
又听他冰冷冷的话,哪里还不明白,今日在城墙之上他应是一分不差的全被看了去,真正是倒霉,这回来才第二日就全部被他撞了见,既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,何不跟他把事情都说开,也让他以后不要再在她面前发疯了。
想了想,她便狠狠吸了一口气,不让自己再颤抖,沉了沉声道:
“崔大人,若我没有失忆的话,当初说让我给你当外室的期限是到年底吧,如今已是一月中旬,我与你当时已经没了任何关系,那谁碰过我又与你有何干系。”
话音刚落,崔彦周身的温度骤降,双目赤红似要噬人,原本听到宴末的汇报后,他便已被伤透了心,也恨透了她的无情,找陆绩喝了一夜的酒之后,也想明白了,既然一心想要从他身边逃离的女人,他又有何好挽留的,从此就当她死在了那片海上,他再也不要去倒贴般苦苦等待她的回应。
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,没有她的前二十二年他不是也过得很好吗,就当他们从来没有好过,那些数不清的缠绵悱恻也不过是他醉了酒被妖精勾了精魄而已。
她既然要自由,他便给她永永远远的自由。
宴末虽然被她迷晕了,但是作为国公府训练有素的暗卫,又怎么可能会彻底失去她的踪迹,在她踏上汴京的第一天她的行踪就已完完全全的报到了他那里,他给她自由,所以他并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然而他都决定放过她了,她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与前未婚夫你浓我浓,和别的男子情意绵绵,他真的是恨毒了她,为什么践踏了他的真心,还要无耻的踩碎他。
他见不得她倒在别人的怀里,更见不得别人触碰她,在城墙上看见她倒在萧策的怀里时,那根叫嫉妒的毒刺似乎扎进了骨髓,怒意翻涌着终于冲破了理智,于是会场一结束,他便出现了在这里。
他在她床前站了很久,才深深克制住了骨血里想要将她撕碎的冲动。
然而此刻被她那句“那谁碰过我又与你有何干系”刺激的完全冲破了禁制,再也克制不住了,直接狠狠捏住了人背后的衣襟,一下就提到了一旁的浴室,又猛地踹了下门对外面的青桔道:
”备水。“
青桔是个老实的,崔彦那努力冲冲的声音早已将她吓得六神无主,很快就将炉子里热着的水都提了过来,眼睛都不敢睁开,直接灌满了浴桶。
“啊。”
青桔刚出去,沈黛一下子就被他从屏风后面丢进了浴桶里面,后背狠狠地磕在了桶壁上,溅起一阵猛烈的水花,然后她也跟着痛苦的尖叫一声。
崔彦此刻早已被怒意蒙蔽了理智,根本看不见她的痛苦与挣扎,只一心像个野兽一般撕开她的寝衣,用一旁的玫瑰花胰子重重的擦拭着她的身体。
像是她的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,从她的脖子到脚指头都一一的擦拭过,不留下一点空白。
沈黛被他那看“脏东西”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,如今自己这副模样被他折腾,双手也早已被他反剪在浴桶后,双脚也被他跪坐着夹在了膝盖之间,动弹不得。
“崔彦,你放开我,你这个乌龟王八蛋。”
“崔彦,你这畜生。”
她只觉得屈辱不堪,却又完全无可奈何,不管她怎么嘶破了喉咙的骂他,他就跟个禽兽似的,完全听不懂她的话,全程就只会重复一个动作,不停的擦拭她身上的皮肤。
一遍又一遍,尤其是在她的手腕和腰上,仿佛是要在上面擦出一个洞来似的,到最后她本来白白嫩嫩的身体也已经被摩擦的绯红一片,而他仍然不愿收手。
沈黛是真的疼,忍不住不停的吸着气,眼圈也红红的,眼泪在里面打着转,而她却强忍着不让它滴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