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得罪了三太太和四太太。……(第3/5页)

说着,她冷飕飕瞥了姜忆安一眼,道:“侄媳,你三婶宽容大度明事理,把这事揭过了,给你留足了脸面!你该好好谢谢三婶,回去之后,狠狠罚一顿你的丫鬟,让她长长记性......”

她话没说完,姜忆安竖掌示意她闭嘴,道:“三婶,四婶,我话还没说呢,证据也还没摆出来呢,你们急什么?”

谢氏眉心微微一跳,拧眉看了崔氏一眼。

崔氏会意,三嫂不能自降身份与侄媳吵架,她便双手叉住了腰,拔高了声调说:“大侄媳妇,你可真是可笑,你三婶都饶了你的丫鬟,你还纠缠不休,可别不知好歹,分不出好赖话!”

姜忆安冷冷一笑,锐利的视线扫过谢氏与崔氏。

“三婶,四婶,你们是不是为我好我不知道,但事情还没查清,你们就认定了我的丫鬟偷东西,未免太过武断了吧?难不成是你们心虚,先倒打一耙赖在我的丫鬟头上,好为堂弟推脱?”

崔氏被她的话问住,愣了一愣,才反应过来,忙冷笑说:“谁倒打一耙了?照你这意思,晋承是在栽赃污蔑你的丫鬟不成?”

姜忆安瞥她一眼,掷地有声地道:“四婶,你听着,如果查明真相,当真是晋承堂弟在污蔑我的丫鬟,我可要他原样奉还的。”

她气势十足,言语笃定,崔氏一愣,下意识觉得这其中有问题,便蓦然闭住了嘴。

四弟媳没再冲锋陷阵,谢氏眼神冷了几分,道:“侄媳,那你就把证据摆出来吧。”

姜忆安上前几步,把荷包里的玉佩拿了出来,纤细的手指捏着玉佩上的青丝络,在崔氏与谢氏面前晃了晃。

“三婶、四婶,这青丝络子是崭新的,丝毫没有磨损使用的痕迹,我请问,晋承堂弟如果时常戴在身上,这络子怎么这么新?”

一语落下,贺晋承猛地瞪圆了眼,额上急出一层薄汗来。

他想了一想,大声道:“大嫂,你胡说,这玉佩我是常戴,不过络子是我姐给我做的,我爱惜极了,平时不舍得用,才换在玉佩上的,当然新了!”

姜忆安并不意外他的回答,淡淡笑了笑,道:“那我还有个问题,既然堂弟你这么爱惜这络子,为何却独把玉佩落在了花厅里?据我所知,香草到花厅里,是来领这季的衣裳,这是各院里丫鬟的活计,也用不着堂弟你亲自到这里来领,怎么你偏巧出现在了这里?”

贺晋承心虚,脸色不由涨红了几分,急道:“你管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,反正我就是把玉佩落在了这里,正好被她偷了!”

姜忆安不急不躁地点了点头,道:“好,就算一切都是这么巧合,晋承堂弟说的也是真的,那你可知道,我的丫鬟身上,除了这个装玉佩的荷包,还另有一个荷包?”

听到这话,跪在地上的香草恍然想了起来,便急忙从衣袋里掏出另一只藕粉色荷包来,让众人来看。

她这只荷包有些旧了,表面也褪了色,里面还装了几枚铜板,是她平时用的。

姜忆安把手里的靛青色荷包举了起来,与藕荷色的荷包放在一起,两相对比,靛青色的荷包又新又干净了,只是几根线头还没剪掉,绳结也没串好。

“我之所以会判定我的丫鬟不会偷盗,正是因为这只装玉佩的靛青色荷包,是我才吩咐她做的,且做的不只一个,是为了留着年节时候打赏静思院下人装赏钱用的。”

“今早她出院子时,这枚荷包还没完工,她着急出门,便先装到了自己的衣袋里。试问,如果她真想把晋承堂弟的玉佩据为己有,为何不把玉佩装到自己的荷包里,而是要放到一只还没完全做好的新荷包里?”

说完这些,她沉声道:“那是因为,香草本就没有占据这个玉佩的心思,她把玉佩装到静思院专用的新荷包里,是怕弄脏了玉佩,她甚至已亲手还到了晋承堂弟的面前,可晋承堂弟二话不说,便让小厮绑住了她的手打了她几棍。敢问晋承堂弟带着几个小厮故意制造这一幕,欺负我的丫鬟口不能言,故意殴打污蔑她,逼她承认偷了你的玉佩,这些行为,与那些欺凌弱小的贼寇有什么区别?”

话音落下,像被劈手打了一个耳光似的,贺晋承一张脸瞬间又红又热,几次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什么来。

而他的小厮们,则齐齐低下了头,羞愧难当。

眼下这幕情形,真相如何一目了然,崔氏有些慌了神,急忙去看谢氏的脸色。

谢氏则抿紧了红唇,皱眉看着姜忆安,脸色似覆了层霜,却不发一言。

姜忆安双手抱臂,唇角挂着一抹冷笑,亦毫不相让得与她对视,

崔氏想了一想,小姜氏说的话虽有理有据,但一切都是她的推测而已,只要晋承咬死了不认,这件事便只能不了了之。